「願榮光歸香港」應時而生,民運歌曲出世艱難
秦晉
香港因「反送中」而重啟的「佔中運動」和「雨傘革命」與港府和北京的抗爭自6月初開展,迄今已經持續逾百日,香港民眾視此次抗爭為香港自由民主的生死戰,無分男女老少,無分社會地位高下、從事職業的龐雜,眾志成城齊上香港街頭,為守護香港僅有的自由,為香港未來的民主做殊死的拼搏。「願榮光歸香港」橫空出世,這首粵語歌給他們人在海外聽到自己國歌時的那種感受,一種對家園的集體自豪感。筆者堅信,這首「願榮光歸香港」將伴隨港人為「五大訴求」抗爭到底,直至取得最終的勝利。
民運沒有可以提振士氣的歌曲,民運活動時候總是延用共產黨的歌曲,如「國歌」、「國際歌」、「團結就是力量」、「血染的風采」等,使用時對其中的歌詞稍加改動。
一個最典型的例子就是1998年5月民陣5大民聯N大多倫多會議時候,籌辦組織民陣加拿大分部在集會上用了「血染的風采」這個歌曲。當唱到了一句關鍵詞的時候我心裡直發怵,因為歌詞是「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此時領唱的盛雪將「共和國的旗幟」唱成了「民主自由的旗幟」,一下子全部都通順了,我也是心裡一塊石頭落地。盛雪是事先準備的還是臨時急智的,我沒有問過她。還真是感佩盛雪的機智處理和安排。
巴黎公社以後,法國詩人歐仁·鮑狄埃寫下了國際歌,狄蓋特為之譜曲,從此國際歌傳唱於共產主義運動中;中國共產黨作家田漢寫下了「義勇軍進行曲」,作曲家聶耳譜曲,中共建政後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歌。這兩首歌都雄壯有力,成為共產主義運動的宣傳利器。有感於此,就一直希望能夠出現這麼一首歌曲,無論是哀婉還是雄壯,都可以是民運的歌,可以提振民運的士氣。當民運處於低落的時候,可以低聲吟唱,唱出民運的悲壯。當民運高漲的時候,引亢高歌,激勵民運奮進。1996年美國肯塔基舉行的民陣4大被選為副主席,可以說是進入民陣最高層了,因此向當時的主席杜智富提出了這個建議。杜智富聽取了我的建議在民陣內部發出通知,徵求歌詞,同時杜智富自獻一稿,然而民陣內部幾乎無人響應。民陣也缺乏詞曲的作者,懂音樂的成員,在民陣早期的時候有一位叫許思可的,聽說他專長音樂,但是1993年5月洛杉磯民運協調會議以後在民運中就不再有他的蹤影。在我的視野裡,有另一位在美國芝加哥的楊逢時女士,堅持幾十年用音樂紀念六四,在我多個郵電群裡有她的活動通知以及她舉辦紀念音樂會的網絡鏈接。因為有對民運歌曲的情有獨鍾,至少三次向楊女士發出過電郵,總得不到隻字片言的回覆。如果有她除了電郵,還有電話聯繫的話,按照我的性格我是會直接致電的。只可惜我本有心嚮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民運之歌一直是我心中的念想和得不到實現的無奈。
後來到了2005年,才當選一年的民陣主席好大喜功,力倡舉辦一台大型的民運文藝,民運歌曲就是小菜一碟了,但是這是一個令人噴飯的笑柄提議,民陣根本不具備這個實力和能力,矯枉過正了,當然也是空想一場。
民陣副主席張健2019年4月在東南亞錄製了一首歌曲「我站在家的門口」,張健自己寫詞,請人譜曲,然後自己演唱。在他從泰國返回法國巴黎的途中突發急病,病死在了德國慕尼黑。張健這首歌,粗獷沙啞,就成了他的留世絕唱。為紀念張健,他臨終前的最後一曲,可以成為民陣的歌曲。也許,民運圈認同的話,懷念八九一代最年幼卻最先離世,張健的歌曲權為民運之歌。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我站在家的門口》
詞: 張健
曲: 小邱
演唱 張健 ——-為那些為自由民主流亡堅持的兄弟和同志們。
夕陽下
炊煙中
故鄉的模樣迴蕩我腦海裡
有歡笑
也有淚滴
無限的不捨在我們的歲月裡
飛逝的光陰
遙遠的思緒
只有愛是我虔誠的伴侶
Tell you, I want to tell you
所有回憶裡
你是溫暖的意義
我想對你說
我要對你說
在離家的路上有你有我
是緣份
是天意
是千萬分之一在我生命中遇見你
有陽光
也有風雨
無限的驚喜在心靈默契裡
人生的困惑
從不逃避
我們一起詮釋愛的定義
Tell you, I want to tell you
我想對你說
關於自由我絕不錯過
未知的明天我會好好把握
沒有什麼能讓我放棄
Tell you, I want to tell you
所有日子裡
你是溫暖的真諦
我想對你說
我要對你說
我站在家門口從不曾離去
我站在家門口從不曾離去